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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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“你昏迷了大概一個多月吧。”
十五努力回想著，想起遇見的那日，天空中下著毛毛細雨，他在河邊捉魚，忽而看見上游飄來一個破損的木板，上面趴著一個人，也就是總鏢頭沈易行。
原本十五只想搜身拿走貴重之物，沒想到搜出鏢牌，認出他是北寧鏢局的人，為了報魚七的救命之恩才決定救人的。
只見總鏢頭沈易行昏迷之時，手不忘牢牢抓緊木板。十五費盡力氣將他拉回岸邊，明明奄奄一息，卻怎麽也掰不動他的手指頭，最後只得連人帶板拉回草棚。直到十五找來草藥替他處理傷口，手才慢慢松開。
“居然這麽久。”沈易行聽到自己昏迷了一個多月，甚是焦急，不知道光子有沒有順利脫身回去報信。他環顧四周，不解道：“這山裏頭什麽都沒有，你怎麽在這做山大王？”
“自由啊。”十五不假思索道：“這裏面吃的東西很多，餓不死。”
“你沒想過做別的？”
“我爹聽說做鏢師很賺錢，還有面子。叫人來信讓我去寧都看看，我不愛去就沒理他。”
“現在給你這個機會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你……”十五疑惑地盯著他看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。
“你護送我去寧都，我不但給你豐厚的報酬，還可以讓你到我們鏢局做事。”沈易行認真道。
十五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人，他只知道他是北寧鏢局的人，卻不知道他還是總鏢頭，“你身上的傷是押鏢的時候傷的吧？太危險了。”
“難道你做山大王就不危險？我看你在這風餐露宿的。你不想喝美酒？不想吃好菜，穿好衣嗎？”
十五被沈易行的話說動，他想了想自己常年混跡山頭也沒見闖出名堂來，還差點被人誤殺，如今何不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呢。他清了清嗓子道：“我聽說做鏢師武藝很高的，我這三腳貓功夫恐怕……”
“原來你擔心這個。勤能補拙，怕什麽？況且你當了這麽多座山的山大王，說明你了解每一個山頭，以及山頭裏的大王，這可是很多鏢師沒有的經驗，可以避開很多風險。”沈易行解釋道。
“還能這樣想啊。”十五被他說得輕飄飄的，立即點頭答應。沒想到這時沈易行提出條件道：“我不能暴露身份，所以你得找偏僻沒人的路去。”
“明白的。”十五以為沈易行是鏢局的人，眼下受傷怕人笑話和趁虛而入，才會有這般要求，當即點頭。
前往青州的官道上，此時魚七和李星都仔細喬裝打扮了一番，兩人都貼了胡子，穿上鄰國景國的服飾，假裝他們是來青州做生意。
青州作為寧國和景國的交界，兩國百姓來往頻繁，所以他們的著裝並未引起別人的註意。
魚七和李星走在人群中，他們此時正要穿過人群，尋找一處客棧居住。
自事發地到青州，一路上都沒有發現，此時已到青州，更不知該如何找了，只得先行找個住處。
剛進客棧，他們要了筆墨和紙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。魚七恢覆原來的相貌，端坐在椅子上。而李星，則站在她面前，認真描畫著她的畫像。
“好了嗎？”魚七問道，卻沒有動。
“快了。”李星笑著，他擡頭假裝比劃魚七的眉毛、嘴巴、鼻子，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畫。
魚七坐了許久，脖子酸疼，趁著李星低頭畫畫的片刻，扭動了一下脖子。才稍微一動彈，只聽李星頭也不擡地說道：“別亂動，這樣我很難畫得好。”
“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魚七氣結，索性起身走了過來看李星畫得怎樣，要是畫不好，也好去找人來畫。
這一走進，差點被氣死。
只見李星桌上已經畫了十幾張畫像，每一張都是魚七，只是面部神情稍微有些變化。
怪不得方才李星一直說沒畫好，重新來。
“你……玩我呢。”魚七氣得揚手就要打去，明明畫完一張，直接臨摹就行，非要折騰她站好幾個時辰。
“我這叫精益求精，懂嗎？”李星強忍著笑狡辯。
魚七哪能慣著他，狠狠在他頭上拍了幾掌，然後搶過毛筆道：“喜歡畫是吧，別動。”她放下狠話，一把拽住李星，就要在他臉上畫了個王八。
“我錯了。”李星求饒。
“晚了，讓你糊弄我。”魚七緊抓著不放。
筆墨眼看著就要向李星帥氣的臉頰襲來，他慌忙後退。眼看避無可避，暗中運勁弄斷椅子的一腳，傾斜而下摔了下去。魚七見椅子突然斷了一腳，慌忙拉住李星，不曾想陪他一起摔倒在地。
兩人四目相對，差點鼻子碰鼻子。
“你沒摔著吧。”
李星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問她，嚇得魚七楞了一下，實在有些不習慣。而且四目相對之時，當她看著李星的眼睛挨得那麽近時，竟有一絲的不自在和慌亂。
“我沒事。既然都畫完了，趕緊安排你的人去找，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魚七急忙起身，把手上的筆放到桌上，倉皇離開。
這讓李星想起上一次游湖回家的路上，她也是這般神色慌張地逃離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魚七逃出房間，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方面，暗罵自己太丟臉了，怎麽又是這般反應。
“魚七啊魚七，你跑什麽？太不爭氣了。”她自言自語道。
青州的一條小巷，一女子拿著好看的雙魚風箏走著，十分開心。忽而她停住腳步，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，沒好氣道：“出來吧。”見沒反應，又道：“難得本公主心情好，允許你們說一句話。不出來我可走了。”
她，正是寧國公主北軒苒，南下游歷至青州。
話音剛落，只見一人出現在她面前，行禮道：“參見公主殿下。”
“都說了不要跟著我，玩夠了我自會回去，怎麽又來了？”北軒苒沒好氣地撥弄著風箏。
“小的知道公主是言而有信的人，只是有件事需要稟告公主。”那人回答。
“什麽事？快說。”北軒苒並不感興趣。
“李星李公子也來青州了，讓我們給公主您捎一句話。”那人恭敬地回答，“他說魚鏢師在青州辦事，若公主看見她不要心急相認，以免打草驚蛇。”
“魚鏢師也來啦。”北軒苒聽到魚七的到來，兩眼冒光。
只見暗衛點了點頭離開，小巷中又只有她一人。
北軒苒對魚七有如知己的喜愛，很想見她再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。只是，她現在得先把風箏送給一個約定好的人。想到這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青州一處精致別院，一身著華麗的男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，仰頭呆望著院子外面伸露進來的柳樹。他便是景國的皇帝南宮鄴。
“都說青州好，風景也不過一次。”南宮鄴望著柳樹感嘆。
這時，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女子的聲音：“你望著樹看，肯定都一樣啦。”
南宮鄴循著聲音望去，只見一女子翻墻而進，手上還拿著一只風箏。他認出這時認識不久的奇女子，笑道：“阿萱，我已經命人不攔你了，為何還要翻墻進來？”
阿萱是北軒苒出門在外游歷江湖用的名字，她笑道：“這樣才有意思，這是給你的禮物。”她捋了捋風箏，把它遞給南宮鄴，低聲道：“希望你和風箏一樣，也有自由自在的一天。”
“謝謝。”南宮鄴接過風箏，看到風箏上的雙魚圖案，他明白阿萱送風箏的寓意，內心十分感動。
他想起第一次見阿萱，是他來青州的第十天，呆在別院的第七天。
那天夜裏，他正在院子中喝酒賞月。阿萱突然翻墻進來，嚇了他一跳。正要喊時，只見她急忙捂住他的嘴，警告道：“不許喊，否則我殺了你。”
南宮鄴點點頭，心想眼前這人不會是南建峰派來的吧？隨後冷靜下來，覺得不是。他不會在自己兒子負責的地盤殺他，否則他的兒子難辭其咎。
就在他分析之時，阿萱已經坐到石凳上，使勁抱著早已開封的酒瓶聞，“好香，好香，就是這個味。”
原來，她是聞到了酒香，循著味翻墻進來的。
只見阿萱毫不客氣地直接對酒瓶喝，兩三口就把一小壺酒喝完了，舉著空瓶子問南宮鄴道：“還有嗎？統統拿過來，我可以不殺你。”
此時再看阿萱，南宮鄴一點警惕的防備都放下了，覺得眼前的女子非常可愛，即便是威脅，也是那般可愛的威脅。幸好周邊的人都被他遣散了，否則該受到威脅的是她而非她。
南宮鄴坐到阿萱對面，笑道：“這酒多的是，你想喝多少有多少。”
兩人就這樣認識了，在交流的過程中，阿萱聽說南宮鄴來青州玩，卻在別院裏呆了七天，詫異道：“你真的是來玩的嗎？你都沒有出去。”
“我已經轉了一圈青州。”
“只是轉轉？”阿萱看見南宮鄴點頭，不屑地搖頭道：“這你游法還不如不游呢。每到一個地方，你應該要去品嘗當地的美食、民風民俗、建築什麽的。”
“聽起來，你懂的挺多。”
“那當然，除了行俠仗義當一名女俠之外，我還喜歡游歷大江南北。不瞞你說，我已經走過……”隨後北軒苒興致勃勃地說起她的游歷。
這時，南宮鄴突然冒出一句道：“真羨慕你，可以這樣自由自在地生活。”
這話一處，北軒苒頓時楞住不語，她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。正待要問，忽而察覺有人正往他們這邊走來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北軒苒立即放下酒瓶，翻身出墻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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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昏迷了大概一個多月吧。”
十五努力回想著，想起遇見的那日，天空中下著毛毛細雨，他在河邊捉魚，忽而看見上游飄來一個破損的木板，上面趴著一個人，也就是總鏢頭沈易行。
原本十五只想搜身拿走貴重之物，沒想到搜出鏢牌，認出他是北寧鏢局的人，為了報魚七的救命之恩才決定救人的。
只見總鏢頭沈易行昏迷之時，手不忘牢牢抓緊木板。十五費盡力氣將他拉回岸邊，明明奄奄一息，卻怎麽也掰不動他的手指頭，最後只得連人帶板拉回草棚。直到十五找來草藥替他處理傷口，手才慢慢松開。
“居然這麽久。”沈易行聽到自己昏迷了一個多月，甚是焦急，不知道光子有沒有順利脫身回去報信。他環顧四周，不解道：“這山裏頭什麽都沒有，你怎麽在這做山大王？”
“自由啊。”十五不假思索道：“這裏面吃的東西很多，餓不死。”
“你沒想過做別的？”
“我爹聽說做鏢師很賺錢，還有面子。叫人來信讓我去寧都看看，我不愛去就沒理他。”
“現在給你這個機會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你……”十五疑惑地盯著他看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。
“你護送我去寧都，我不但給你豐厚的報酬，還可以讓你到我們鏢局做事。”沈易行認真道。
十五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人，他只知道他是北寧鏢局的人，卻不知道他還是總鏢頭，“你身上的傷是押鏢的時候傷的吧？太危險了。”
“難道你做山大王就不危險？我看你在這風餐露宿的。你不想喝美酒？不想吃好菜，穿好衣嗎？”
十五被沈易行的話說動，他想了想自己常年混跡山頭也沒見闖出名堂來，還差點被人誤殺，如今何不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呢。他清了清嗓子道：“我聽說做鏢師武藝很高的，我這三腳貓功夫恐怕……”
“原來你擔心這個。勤能補拙，怕什麽？況且你當了這麽多座山的山大王，說明你了解每一個山頭，以及山頭裏的大王，這可是很多鏢師沒有的經驗，可以避開很多風險。”沈易行解釋道。
“還能這樣想啊。”十五被他說得輕飄飄的，立即點頭答應。沒想到這時沈易行提出條件道：“我不能暴露身份，所以你得找偏僻沒人的路去。”
“明白的。”十五以為沈易行是鏢局的人，眼下受傷怕人笑話和趁虛而入，才會有這般要求，當即點頭。
前往青州的官道上，此時魚七和李星都仔細喬裝打扮了一番，兩人都貼了胡子，穿上鄰國景國的服飾，假裝他們是來青州做生意。
青州作為寧國和景國的交界，兩國百姓來往頻繁，所以他們的著裝並未引起別人的註意。
魚七和李星走在人群中，他們此時正要穿過人群，尋找一處客棧居住。
自事發地到青州，一路上都沒有發現，此時已到青州，更不知該如何找了，只得先行找個住處。
剛進客棧，他們要了筆墨和紙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。魚七恢覆原來的相貌，端坐在椅子上。而李星，則站在她面前，認真描畫著她的畫像。
“好了嗎？”魚七問道，卻沒有動。
“快了。”李星笑著，他擡頭假裝比劃魚七的眉毛、嘴巴、鼻子，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畫。
魚七坐了許久，脖子酸疼，趁著李星低頭畫畫的片刻，扭動了一下脖子。才稍微一動彈，只聽李星頭也不擡地說道：“別亂動，這樣我很難畫得好。”
“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魚七氣結，索性起身走了過來看李星畫得怎樣，要是畫不好，也好去找人來畫。
這一走進，差點被氣死。
只見李星桌上已經畫了十幾張畫像，每一張都是魚七，只是面部神情稍微有些變化。
怪不得方才李星一直說沒畫好，重新來。
“你……玩我呢。”魚七氣得揚手就要打去，明明畫完一張，直接臨摹就行，非要折騰她站好幾個時辰。
“我這叫精益求精，懂嗎？”李星強忍著笑狡辯。
魚七哪能慣著他，狠狠在他頭上拍了幾掌，然後搶過毛筆道：“喜歡畫是吧，別動。”她放下狠話，一把拽住李星，就要在他臉上畫了個王八。
“我錯了。”李星求饒。
“晚了，讓你糊弄我。”魚七緊抓著不放。
筆墨眼看著就要向李星帥氣的臉頰襲來，他慌忙後退。眼看避無可避，暗中運勁弄斷椅子的一腳，傾斜而下摔了下去。魚七見椅子突然斷了一腳，慌忙拉住李星，不曾想陪他一起摔倒在地。
兩人四目相對，差點鼻子碰鼻子。
“你沒摔著吧。”
李星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問她，嚇得魚七楞了一下，實在有些不習慣。而且四目相對之時，當她看著李星的眼睛挨得那麽近時，竟有一絲的不自在和慌亂。
“我沒事。既然都畫完了，趕緊安排你的人去找，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魚七急忙起身，把手上的筆放到桌上，倉皇離開。
這讓李星想起上一次游湖回家的路上，她也是這般神色慌張地逃離，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魚七逃出房間，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方面，暗罵自己太丟臉了，怎麽又是這般反應。
“魚七啊魚七，你跑什麽？太不爭氣了。”她自言自語道。
青州的一條小巷，一女子拿著好看的雙魚風箏走著，十分開心。忽而她停住腳步，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，沒好氣道：“出來吧。”見沒反應，又道：“難得本公主心情好，允許你們說一句話。不出來我可走了。”
她，正是寧國公主北軒苒，南下游歷至青州。
話音剛落，只見一人出現在她面前，行禮道：“參見公主殿下。”
“都說了不要跟著我，玩夠了我自會回去，怎麽又來了？”北軒苒沒好氣地撥弄著風箏。
“小的知道公主是言而有信的人，只是有件事需要稟告公主。”那人回答。
“什麽事？快說。”北軒苒並不感興趣。
“李星李公子也來青州了，讓我們給公主您捎一句話。”那人恭敬地回答，“他說魚鏢師在青州辦事，若公主看見她不要心急相認，以免打草驚蛇。”
“魚鏢師也來啦。”北軒苒聽到魚七的到來，兩眼冒光。
只見暗衛點了點頭離開，小巷中又只有她一人。
北軒苒對魚七有如知己的喜愛，很想見她再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。只是，她現在得先把風箏送給一個約定好的人。想到這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青州一處精致別院，一身著華麗的男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，仰頭呆望著院子外面伸露進來的柳樹。他便是景國的皇帝南宮鄴。
“都說青州好，風景也不過一次。”南宮鄴望著柳樹感嘆。
這時，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女子的聲音：“你望著樹看，肯定都一樣啦。”
南宮鄴循著聲音望去，只見一女子翻墻而進，手上還拿著一只風箏。他認出這時認識不久的奇女子，笑道：“阿萱，我已經命人不攔你了，為何還要翻墻進來？”
阿萱是北軒苒出門在外游歷江湖用的名字，她笑道：“這樣才有意思，這是給你的禮物。”她捋了捋風箏，把它遞給南宮鄴，低聲道：“希望你和風箏一樣，也有自由自在的一天。”
“謝謝。”南宮鄴接過風箏，看到風箏上的雙魚圖案，他明白阿萱送風箏的寓意，內心十分感動。
他想起第一次見阿萱，是他來青州的第十天，呆在別院的第七天。
那天夜裏，他正在院子中喝酒賞月。阿萱突然翻墻進來，嚇了他一跳。正要喊時，只見她急忙捂住他的嘴，警告道：“不許喊，否則我殺了你。”
南宮鄴點點頭，心想眼前這人不會是南建峰派來的吧？隨後冷靜下來，覺得不是。他不會在自己兒子負責的地盤殺他，否則他的兒子難辭其咎。
就在他分析之時，阿萱已經坐到石凳上，使勁抱著早已開封的酒瓶聞，“好香，好香，就是這個味。”
原來，她是聞到了酒香，循著味翻墻進來的。
只見阿萱毫不客氣地直接對酒瓶喝，兩三口就把一小壺酒喝完了，舉著空瓶子問南宮鄴道：“還有嗎？統統拿過來，我可以不殺你。”
此時再看阿萱，南宮鄴一點警惕的防備都放下了，覺得眼前的女子非常可愛，即便是威脅，也是那般可愛的威脅。幸好周邊的人都被他遣散了，否則該受到威脅的是她而非她。
南宮鄴坐到阿萱對面，笑道：“這酒多的是，你想喝多少有多少。”
兩人就這樣認識了，在交流的過程中，阿萱聽說南宮鄴來青州玩，卻在別院裏呆了七天，詫異道：“你真的是來玩的嗎？你都沒有出去。”
“我已經轉了一圈青州。”
“只是轉轉？”阿萱看見南宮鄴點頭，不屑地搖頭道：“這你游法還不如不游呢。每到一個地方，你應該要去品嘗當地的美食、民風民俗、建築什麽的。”
“聽起來，你懂的挺多。”
“那當然，除了行俠仗義當一名女俠之外，我還喜歡游歷大江南北。不瞞你說，我已經走過……”隨後北軒苒興致勃勃地說起她的游歷。
這時，南宮鄴突然冒出一句道：“真羨慕你，可以這樣自由自在地生活。”
這話一處，北軒苒頓時楞住不語，她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。正待要問，忽而察覺有人正往他們這邊走來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北軒苒立即放下酒瓶，翻身出墻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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